万恶的浪漫主义。

© 吐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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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新民】山海移


*就是想看油盐不进世故老辣的大混混喜欢又不敢靠近年轻倔强正义小警察的故事*

*飞sir太正点了,新民太辣啦*

李飞一进医院大门就注意到了那个男人。

他是背对着他的,但是鲜活的气质把他与医院大厅麻木碌碌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分割开来。

奶奶灰挑染的头发,花衬衫,人字拖,典型的混混打扮,那人正懒洋洋地倚在柜台旁跟护士搭话。虽然刚工作不久,良好的职业素养让李飞忍不住开始仔细打量这个跟医院格格不入的年轻人——这是个黄牛吧?

没想到正规大医院也有这种灰色地带。

李飞看看自己肿得老高的小腿,咬了咬牙决定先为民除害。他踉跄地走到青年背后,拍了拍他肩膀:

“兄弟,有专家号吗?”

青年诧异地回头看他,两个人都是一愣。

那是一张李飞意料之外的脸。没有谄媚和油腻,眉骨很高,眼睛很大,立体的五官甚至可以称得上帅气,只有在看人的时候露出一点点世故的神色。

青年先回过神来,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李飞,眯了眯眼睛,笑道:“我不是票贩子,你找错人了。”

李飞在心里感叹大好的小伙子怎么来干这个,面上却波澜不惊:“可是我看到你刚刚……”

“警察同志,”青年不紧不慢地打断他的话,笑容可掬,“我看您这腿伤倒是真伤,只是不重,估摸着不挂专家号也能治。您觉得呢?”

狼狈,真的狼狈。

李飞觉得再装下去缉毒大队的脸都让自己给丢尽了,不仅没诈出来票贩子,还被这眼光毒辣的混混一眼看个对穿。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伸出手来:

“李飞。”

青年恢复了懒散的倚靠姿势,也含笑伸出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手:

“新民。”

握手的瞬间李飞向下加重了力度,狠狠地一把把新民拽近。

“医院是病人看病的地方,没病就别在这儿浪费医疗资源。”他盯着混混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然后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别让我在医院再看到你。”

新民猝不及防地被摆了一道,心下有点恼怒却只能干瞪着李飞一瘸一拐的背影。

“新民哥。”怯生生的声音把他拉回柜台旁,衣衫褴褛的小姑娘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操着不流利的普通话小声问他,“他没找你麻烦吧?”

“没事,就是个菜鸟便衣。”新民皱着眉头看她,“你怎么又来试药了,这个月第几回了?又缺钱了?”

女孩讨好的笑容里带着小心:“试药的次数有限制吗?家里又打电话要钱了,工厂工资一直发不下来……”

新民看着她的局促和不安,嘴里莫名有些发苦。他用力甩了甩因为刚刚的握手还带有余温的右手,转身带着女孩向病房走去:

“没限制,过来吧。”

“谢谢,谢谢新民哥!”


都说医院拥有最干净的病房和走廊,惨白的灯光映着惨白的墙壁,每日见证着生老病死、爱恨嗔痴。新民从来不这么认为,自从当了“药头”,他来医院没有上百回也有几十回,每每熟门熟路地领着试药人走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实验室,他都只死死地盯着一路墙壁上白漆脱落留下的斑驳暗痕。

那才是真实的。

也是大部分人不加修饰的、赤裸裸暴露出来的人生。

那粉饰的白漆白床单白桌子,不是干净,只是冷漠。它们只是用自己的一尘不染告诉你,你应当知道有些东西注定与你无关。

新民看着女孩畏缩着签了字,走进作为实验室的病房,忽然伸手拉住了门口的医生。

“我妹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他的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了一跳,“拜托您多费心了。”

医生隔着眼镜片看了他一眼,总是没有表情的脸上微微浮现起一种能称得上诧异的东西,点了点头关上门。

他在干什么呢。

新民自己都觉得可笑,一个靠介绍有偿试药来钱的药头,有什么必要假惺惺地关心试药人的身体。

都把人拉来试药了,身体能有多健康。


走廊上的灯光刺眼,新民脑子里都是女孩佝偻的身影,他想逃走却又不行。

他慢慢走到长椅上坐下。

他得等女孩出来,拿到属于他的那份钱。


抬头看到有点脸熟的人。

“新民,”李飞捧着两盒药不知道在他身后站了多久,脸上的表情复杂,几分歉疚几分同情,“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妹妹……她,得的什么病啊?”

新民一愣,随即明白他误会了,他也懒得解释。

穷病。

穷才是她与生俱来的病。

他在心里无声地回答,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小警察,就算肿着小半条腿,仍然干干净净生机勃勃。

“肺,老毛病了。”他言简意赅。

“都会好起来的。”李飞老套地安慰了一句,顺手把手里还没开封的矿泉水塞进新民手机,点头致意后大步离开。

新民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矿泉水。他的手很凉,明显感觉到瓶子上还带着李飞手上的温度。

他一点点攥紧这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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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哪写到哪了……
或许,还有后续?
我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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